蟹居 |
>蟹洞。…诶你看得见我?
<喜欢的东西很多…多数还很冷。 >期待同好爱的抱抱(づ。◕‿‿◕。)づ <能割腿肉,爱吃粮,爱赞美产粮太太。 勾搭若有不适宜之处,还请多包涵_(:зゝ∠)_ LOOP THE LOOP √ 私のカレは死んでいる。 √ ↑原创同人极圈,愿意趴一辈子_(xзゝ∠)_ 总而言之,感兴趣的东西是 好听的声音 , 温柔的心灵 和 有趣的灵魂 。 |
篇前attention:
是有点不可思议的虎年铁壁糖,就这,没了
谢天谢地这个整活儿我还是赶上了,大噶元旦快乐(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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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紧裹在襁褓里的竹千代被其他家臣抱起来,放在自己宽厚的手掌中,忠胜仍仿佛觉得自己在做梦。
自那机械的掌心中,竹千代的裹被向忠胜传递着他所完全不熟悉,也怀疑自己所不能适应的温暖和柔软。甚至他还听到了一些浅睡中竹千代打出的小小的呼噜声,并感受到竹千代随之试图踹被子的乱动。
“…?”
是不是裹得太紧了?让他觉得热了?
于是那些不熟悉和不适应都被忠胜抛到了脑后。抱着竹千代回到小屋中的忠胜,成功地驱动自己粗重的手指三下两下就解开了竹千代的襁褓,正欲重新系好之际,却见刚还仰躺着睡得四仰八叉的竹千代一个滚身,直接跳起来便抱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金棕色的眼睛闪着恶作剧般的得意神采,粉嫩的光滑肉球努力地发挥着尚还有限的攀爬力,带有明晰的黑白斑点的小耳朵由于在用力所以稍稍向后耸,但小旗杆一样随意摆动的尾巴完全出卖了眼前的幼虎的意图。
刚刚竟是在装睡。非但完全不会觉得惧怕,反而已经对这钢铁的身躯生出了可以一起玩耍的信任情感…吗。
忠胜再一次把幼君小心地捧在手心仔细端详,并试着用还被竹千代用整个身子紧抱住不放的食指蹭了蹭他的下巴,得到了一阵放松而响亮的呼噜呼噜声。
一股异样的温暖流淌在忠胜钢铁的胸腔之中,他一边一只手保持着托住幼君的动作不变,一边忍不住深深俯下身去。
这受条件所限而显得不怎么标准的行礼,便成为了两个人命运相交的伊始。
三河的幼君,松平的马印,冈崎的希望,以及若干若干。
作为以上诸多名目的化身,还不谙世事的竹千代,今天也窝在房间一角忠胜经常坐的位置上,通过晒太阳打瞌睡来度过忠胜还没有回来的时间。
阳光的照射区域很快随着时间推移而挪走,但竹千代舍不得有着忠胜味道的那片忠胜常坐的位置,少不得看着已经移走的光照进行一些蹬腿嗷呜的“无能狂怒”。
幼君,是一只字面意义上的三河幼虎。
由于除去照料竹千代的起居之外,最初忠胜并没有接到其他的解释说明,忠胜一开始在竹千代钻出襁褓的时候还有几分吃惊,但紧接着他就察觉到了冈崎深层的想法,从而确信了自己的适任。
还不曾换过胎毛的毛茸茸幼君,与刚刚不久前才因故被进行了人体改造的战国最强战斗兵器——即使三河人并不曾真的将他视作工具看待。这过于童话的组合背后,尚还不知是为着培育一些非人间的气义相投,还是三河的行事作风便是如此——三河并不看重那些物事表相。
但忠胜实打实地在照顾竹千代的过程中感受到的治愈,实在难以用三言两语加以形容——虽然现在的他,确也再不能发出人类的声音。
竹千代所居住的地方位于冈崎城郊,日常能活动的区域也不过是在庭院之间。冈崎并没有刻意存心藏匿,但确也不甚愿意公开幼君的相关消息。
宅邸中寥寥无几的下人们,待竹千代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看得出他们都真心对侍奉幼君有着热忱,却也都收到过照料起居之外,不得过于接近幼君的指示。
唯独忠胜不曾。
也唯独只有忠胜,会得到竹千代额外的垂青和亲近。
忠胜一开始还觉得也许是竹千代虽然还小却已经晓得利害,怕自己的爪子伤害到其他下人,故而不和他们玩耍亲近。但又一思索,竹千代和自己玩的时候也从没伸过爪、呲过牙,伸给他的永远是一团热乎乎的幼虎粉红肉垫,和一个经常睡得一头乱毛的懵懂幼虎脑门。
紧接着他觉得也许是幼君的好奇心吧,于是他某次特意在屋里把铠甲脱去一部分,给竹千代看。竹千代立马像只橘色的小飞弹一样高兴地在正在褪去甲胄的忠胜附近蹦来蹦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但还不等忠胜开始着急,就有一团暖橘色从他的胸甲里发出踏踏踏的声音,紧接着胸甲处的开口那里露出了满脸得意的一个毛茸茸的幼虎脑袋。
“……!”
甚至竹千代打着的兴奋小呼噜,从忠胜钢铁的身躯上如同共振一般以更近的距离传导了过来,紧接着随着竹千代缩回身子,忠胜感到自己钢铁之下残存的身体上传来了一阵幼虎用顶头的方式冲撞过来之后使劲蹭蹭的触感。
…从此忠胜放弃了幼君为什么如此亲近自己这方面的归因思考,毕竟想得过多,身体过热会很危险,这对他和时刻喜欢凑在他身边的竹千代来说都是如此。
何况幼君的这股对他的内外——普通肉体和钢铁之躯的不同部分,有着毫无区别对待意识的自然态度,确实也让忠胜从内心深处更习惯了自己身上的转变。
他从此不得不开始习惯每次从竹千代的宅邸出发前都要轻轻扣扣自己的胸甲,以免不小心让某个小捣蛋鬼得意地在里面嗷呜乱跑被就这么混着带了出去。
正因为是无法说话的自己,才不会给幼君施加额外的言语束缚吧,就只是照料他,作为他的模拟狩猎对象进行玩耍,在军务之外尽量把时间交给陪伴他——
忠胜认为自己能为竹千代做的也只有这些。即使光是这些都很难回报那双清澈而天真的幼虎的眼睛。
于是他开始把能带出的军务都通通带到竹千代的宅邸,和幼虎边玩边干。偶尔竹千代的脚掌踩在纸沓上哗哗作响,幼虎还会一轱辘顺势坐下来,仿佛在看纸上的内容,忠胜便又将他托在掌心举高高,一边还用不甚清晰的机械音顺着幼虎的目光随便念念。
连三河人都听不懂的机械音,幼虎却很喜欢,平常在家一声不吭自己也能和自己玩得很好的竹千代,唯有在忠胜跟前,会发出各种不同的嗷呜声。就仿佛在和忠胜学着什么东西一般。
再出格一些的时候,忠胜会偷偷把竹千代藏在铁甲之下,但露出一点缝隙,供竹千代攀在那里好奇地向忠胜在附近飞行时外面的景物左右张望。
幼虎虽从来没有对外面的世界表现出这个年龄本该有的好奇心,但每次和忠胜的一小段空中兜风的时间,他总是十分珍惜地摇着尾巴扭头左右看着同一片熟悉的景物。
幼虎的尾巴尖尖上蓬勃有力的白色毛毛轻轻叩动着忠胜的胸口,就仿佛是以另一种形式在为忠胜补充能源,加油鼓劲。
于是忠胜为了能偷偷省出带着竹千代飞起来玩的燃料,也逐渐改变了自己的战斗作风,从最初被改造之后在援护他人时的过于不管不顾变得也能逐渐依靠伙伴的支援更加节能地战斗,对这个新的身体的使用也愈发得心应手。
毕竟,假如出现了需要多调整的能源问题,就不能很快地去见竹千代了。哪怕幼虎每次都很乖,不会在他走时过分缠着他,但是再见面时那双随着成长,颜色愈发澄澈的金眼中的喜色,已是忠胜最想要守护的至宝。
幼虎的成长期很短暂。
伴随着竹千代的被毛长了又短,短了又长,薄了又厚,厚了又薄,忠胜手里用幼虎换毛时掉落的毛毛制作的虎毛毡收藏也越来越多,越捏越精细。
现在的竹千代,已经长到忠胜的一只手只能勉强供竹千代摊开身体盘踞在上面的大小。
有时,忠胜会在竹千代酣睡在自己身旁的时候偷偷伸手丈量他的体长,并和自己回忆中初见时候那个坐在摊开的掌心中间的小窝中的小毛球做一些对比,然后露出怀念的笑容。
但那时的他未曾预料到,很快这种怀念便不得不成为他枯坐在家中看着家里的虎毛毡发愣时的痛苦必修课。
——竹千代被送往别处,作为三河服从态度的象征。
忠胜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就只能急急忙忙地赶去追逐给竹千代送行的队伍,他十足像是个可疑的劫持嫌疑人一样,在已经被送出了三河快一半路的路上,喷薄着灼热的气流从天而降。
——事实上,忠胜很难否认那一刻自己是否真做过如此考虑。
天地之大,他却又能将小小的幼君带去何处安身呢。
带着这般愁绪,忠胜听着送行队伍中的三河人们的种种话语。他们因感念着他的忠义,又兼对于一直照料幼君的他却毫不知情这一立场的感同身受,破例向他简单交待了竹千代接下来的去处。
忠胜只是茫然地听完,继而单膝跪在了幼君所乘的抬轿前,他怔了怔,既不知道此刻抬轿浮帘后的竹千代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也不清楚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甚至可能期限漫无边际的别离。
但也就在这时,他听到轿中传来了充满元气的少年的声音:
“……是忠胜来了吗,一定是忠胜吧!”
忠胜浑身一震,一下子抬起头来,明明是初次听到这个声音,钢铁之躯下的内核中却涌起了某种熟悉的温暖。
那个声音的主人接着仿佛才刚刚想起了什么似的,收起了声音中的笑意,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故作严肃的口吻清了清嗓子又说:
“来得正是时候,好了,快到近前来。”
忠胜依言掀开了帘子,然后被一双温暖的小手贴在了脸上揉了揉:“辛苦忠胜还特意来见我了,谢谢!啊,不过再近的话对忠胜的体格是不是有点勉强了,还是我来吧。”
这样说着,少年伸出手,示意忠胜也将手伸向自己,接着他拉住忠胜的大手伸向轿内,把脸贴在忠胜的掌心使劲蹭了蹭。
“事已至此,你要和三河的民众一起安心等我回来哦!…啊……”
原本是想叫自己不要担心快些回去的吧,忠胜看着少年故作老成稳重的表情最终还是泛起的笑意,心中也放松了下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少年也点点头,接着伸手去拨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跳出来的一条毛茸茸的虎尾,口中还小声念念有词:“我说啊,不能这样缠着忠胜啊!听话!”
而忠胜,感受着老虎尾巴绕在指尖的熟悉触感,回想起了看到少年时心头的那股暖意,不正是当初带着幼虎一起兜风时,幼虎的小尾巴轻轻敲打他的胸口的感触吗。
——三河的幼君,松平的马印,冈崎的希望,以及若干若干。
忠胜不得不承认他所精心照料的幼虎长大了,但终于也还是没有变,仍旧是那双温暖的金色眼睛,占据了他几乎全部的心。
他按照幼君的指示准备飞回冈崎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发现竹千代最终还是耐不住从轿中探头,使劲地向着他挥了好久的手。
像是为了留住刚刚幼君拉住自己的手,还有尾巴尖尖拍打自己指尖的触感,忠胜努力地握紧了自己钢铁的巨掌。
在这之后,三河幼君的名字几番更迭,境遇也几经沉浮,但当他最终定名为家康,重新回到故土,乃至立下绊结泰平的大志,甚至奇迹般地改变了自身属性,跨越了数不尽的各种各样的战场……
年轻的天下人早早地将泰平大计逐一布置落实完毕,接着便退居骏河,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哪怕是昔日的战国最强,在这期间,也不曾再见过三河虎的尾巴,耳朵和肉垫。
倘若不是他的虎毛毡收藏还一件不少地锁在他精心雕制的木质机巧箱里,怕不是连忠胜也会被故乡流传的关于“东照权现大人是虎年神将的转世”这样的传说,给带得对自己曾经的记忆产生怀疑。
作为三河的象征而活的家康,是否因为无法作为人之子展现自己的孩童天性,才会变作幼虎,还是说,实际上传说有其合理之处?甚至…还有更多的其他答案。
忠胜并不知道,也从未问过家康这个问题。
他曾认为,这一生都不再能得见家康再度化作三河虎的模样,即使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那对家康究竟意味着什么。
——直到他也被家康接到了骏河,领到了他的所谓“养生住处”。
忠胜进了屋,还不及行礼便已经被家康扶了起来,他的主君已经按捺不住兴奋,自告奋勇要带他四处转转。
环视了一下屋子四周的布置和环境,忠胜突然明白了家康的心思,而家康也没有再多开口解释,就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当晚,忠胜留宿的房间一直传来一些响亮的带点气泡质感的神秘声音。
家臣们一度怀疑是否是战国最强的动力出了什么问题,但忠胜利索地在他们试图进门之前就推开障子探头示意无事叫他们赶紧散了,考察这神秘声音的来源一事最终不了了之。
就只是,不少这之后也听到过这声音的下人们,纷纷表示…觉得本多殿房间附近的这个奇妙的声音让人觉得身心放松,又是另外一桩泰平之下的安稳闲话了。
<Fin.>
篇后闲谈时间:
是的,其实那是虎狸狸被忠胜摸摸高兴的打呼噜的声音,大猫猫和猫猫并没有很大差别www
然后“养生住处”的布置实际上就是家康凭印象放大比例过的当年他和忠胜一起住的那个冈崎郊外的小屋。
竹千代的幼虎嗷呜声可以搜一些网上的幼虎视频,有说法说这种嗷呜声实际上是无意识叫妈妈撒娇的声音www钢铁慈母忠胜酱!(不)
原本想按照历史原梗的展开写,但是又想着过年整啥be啊!所以就像童话一样地结束了!
祝大噶虎年虎虎生威,顺顺利利,都有三河虎可以rua rua(逐渐离谱)
卡〇空,新作还是移植你什么时候多少整点活儿出来吧做个人!!!!